凡凡🎃

【德赫】《万有引力》（番外 中）

赫敏知道马尔福看到自己了，她有些羞赧，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穿这件礼服的样子，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呢？是觉得她这个样子很漂亮，还是，很丑？

勇敢的格兰芬多也会有胆怯的一天。

德拉科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嘴角抿着一抹笑朝他的小海狸鼠走过去。

他的眼光真的没错，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格兰杰量身定做的，无论是从衬托出她白皙皮肤的颜色来看，还是那胸部到腰部修身的轮廓，以及那枚闪闪发光却并不喧宾夺主的胸针。

只不过他的脚步很快停了下来，就在那个韦斯莱和波特围住她的时候。

“啧。”德拉科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真是纠缠不清。”

赫敏在被罗恩和哈利打招呼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她刚刚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潇洒英俊的马尔福身上。

“嘿赫敏，你在看什么呢？”罗恩夸张地说，“你这身衣服可真好看，比你平时穿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要好得多了。你什么时候会买这样的衣服了？”

有的时候，说句实话，赫敏真的会有想要给罗恩一个不可饶恕咒的冲动，比如说现在。

“如果说学校的校袍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的话，那我只能说，你比我好不到哪儿去罗恩。”赫敏毫不留情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却又很快意识到马尔福可能在看自己，于是又飞快地恢复了平常的面部表情并偷偷朝他那个地方瞄了一眼。

德拉科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

“你少说一句吧罗恩，”哈利明显不比罗恩粗神经，至少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赫敏你今天真的很漂亮，不过你怎么一直站在这里？我和罗恩刚刚喊了你好几句你都没有听到，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哦不，没……有……”

然而已经迟了，哈利和罗恩回头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对着他们的马尔福。

“是马尔福？他在这里做什么？”罗恩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他竟然还敢回来，他可是一个食死徒！”

“准确的来说，是前，食死徒，”赫敏特意在那一个前缀上加重了语气，“罗恩，这是霍格沃兹的舞会，他自然能来。”

“赫敏，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是在为那个马尔福说好话。”罗恩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哈利觉得头疼极了，自己这个好友似乎永远学不会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不过他自然也听出了赫敏语气中的些许不满，说不惊讶是不可能得。

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来挽救这个尴尬的气氛时，他们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想格兰杰小姐并没有为我这个马尔福说好话，韦斯莱先生，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赫敏心下一惊，这个语气和说话方式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是以前那种拖着长长的尾调，让人厌恶的声音。

她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马尔福说话的方式，带着点惯有的狡黠和少见的温柔，偶尔拖长尾音时都是在逗她。

“哦梅林！我在想什么？”赫敏心里呐喊道，脸上也变得红红的，眼神躲闪不愿意看向马尔福。

哈利往赫敏前面一挡，顺便拉住了想要冲上去理论的罗恩，他冷眼瞧着眼前这个多年来与他们处处作对的人，却总觉得他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想，罗恩说的也算是事实。”

“哦，呵呵……是吗，不过波特，我得提醒你一句，你挡路了，麻瓜界有句话是不是，好狗不挡道？”德拉科低头冷笑了几声，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温度。

“挡路？”哈利意识到自己在的位置正处于马尔福与赫敏之间，便下意识地认为他想要对赫敏做什么，立刻警惕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赫敏可没有得罪你。”

天知道她甚至为他说了话！

德拉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哈哈笑了出来，再抬头时眼神已经不再与他们有交集，而是越过他们停留在了那个此刻还有些脸红的女孩身上。

“她当然没有得罪我，只不过我想，作为我的舞伴，她应该更愿意待在我的身边，而不是被你们嘲讽。”

德拉科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惊讶，原本哈利和他的对峙已经让很多人围观，更何况他还如此正大光明地说出这种话。

赫敏只觉得有数不清的视线盯着自己，她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愿回应那些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我看你是疯了吧马尔福，赫敏怎么可能同意做你的舞伴？”罗恩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地对着德拉科说，又见赫敏似乎没有他预料中的生气，顿时有些动摇，“你是不是给她下了迷魂剂？还是给她施了咒？”

“罗恩你先别冲动，”即使自己内心已经波涛汹涌，但是哈利还是理智地制止了罗恩，“你先听听赫敏怎么说。”

“是啊，先听听格兰杰怎么说吧。”德拉科耸了耸肩。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又全部转移到了赫敏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摩挲着裙摆柔软的布料，拼命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关系的赫敏，这一天终究要来的不是吗，既然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那么就不能胆小，没错，没什么好紧张的……”

“赫敏。”

她猛然抬头，眼睛有些红红的，因为吃惊而微微瞪大了那双巧克力色的眸子，这是德拉科马尔福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

仿佛他们已经亲密无间。

“告诉他们，你是谁的舞伴。”

其实德拉科是有些害怕的，这种害怕不像是小时候对着严厉的父亲的害怕，也不像是对着伏地魔的那种带有绝望的害怕，而是带着一种隐隐的期待，却又断了自己所有退路的害怕。

只要赫敏说对，只要她选择他，只要她将手搭在自己的手上，只要赫敏格兰杰站在德拉科马尔福的身边。

他就能拥有与这个世界对决的勇气。

赫敏看到了他眼里的不安，她觉得有些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突然能看懂他了，这个与他们为敌整整七年的男孩。

他已经长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有小孩子特有的幼稚的傲气，岁月给了他太多也剥夺了他太多，他现在所求的，只不过一个她。

赫敏笑了起来，那双眼里氤氲的笑意仿佛刚刚煮好的巧克力，一丝丝地流进了德拉科的心里。

“当然，我是德拉科的舞伴。”